年4月21日,第十九期论坛邀请到了pchome和shopex创始人李钟伟作为主讲嘉宾。
以下为讲坛的全部内容非常感谢受胡总之邀,来此为大家分享一些经验。首先,想跟大家提一个问题——作为互联网的实际使用者,作为数字时代的原住民,大家对互联网是非常有体会的。但那是作为消费者的角度,你有没有从供给者的角度思考,互联网给我们带来的革命性变化是什么?
当我们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在说人类进入了信息时代。但人类现在真的算是完全进入信息时代了吗?毫不客气的说完全没有。那么,我们感知的,所谓的信息爆炸是从何开始的?是从一个纽约大都会图书馆的藏书能够很快被压缩在一个小小的硬盘里面,这样一个资讯爆炸开始的。
今天大家的生活都发生了变化,从曾经的一本书变成了电子手册,从以前需要用整片时间去阅读,变成了随时可以去观看。即便如此,我们对信息的处理能力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所以当我们在说信息时代,说人工智能的时候,本质上看到的是人类对信息处理能力的急剧增长。
这种增长在科幻小说里面描述更多,想象一下,百年以后你的数字助理不需要你去规划很多东西,而是在20分钟或者5分钟以后帮你用最优的路径,将当天或者一年以内,甚至未来年的所有事物演变都安排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什么状况?那是用今天所有的社会经验都无法想象出来的。
在这个认知背景下,我们重新探讨两个问题——产业互联网在今天对产业的动力何在?在未来对产业的动力何在?
站在今天的角度去看,我们能做的东西微不足道,但如果站在年的时间长河回头来看,产业的革命性有可能超过我们的想象。
我本人96年就创立了一家互联网公司叫pchome,基本上算是中国最早的互联网公司。后来我把这个公司卖给了美国人,然后创立了一家新的公司叫shopex,它主要是帮助企业提供互联网和电子商务的解决方案。在这过程当中,我们切入了一个又一个的行业。比如说你们去华为或者联想购买商品的时候,可能背后是我们的技术系统在服务。
但这种你现在体会到的消费场景,并不是一个“产业互联网”的未来,我们认为“产业互联网”的未来是更深远的东西。所以才会说消费互联网之后是产业互联网。
那么虚拟的产业互联网,具体落到实际的农村县域上,这就要即脚踏实地、又仰望星空。
我们的一个实践试点基地——锦屏一个案例的启示这个思考对各位来讲显然非常容易理解,也容易接受,但为什么以前没有这样做?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有互联网和没有互联网,会发生什么本质性的差异?难道没有互联网,我们就不能够把当地的农产品很快的向世界流通吗?
互联网赋予人类很强的一个能力,就是可视化。所以当我们做锦屏的时候,跟传统“可视化”逻辑最大的差异是什么?传统可视化逻辑在于农民生产。例如我看到一筐土豆,就会想到将它卖到供销社,供销社运到车站一路辗转送到了上海。然后通过某个经销商放到某个超市,最后通过超市流通到消费者手里,这是流通过程的“可视”。
但传统的流通过程,你可能知道这个大概,但你不知道每个环节的表现,不知道你的产能、市场的需求是否匹配。你缺乏数据,有限的不准确的数据可能误导你。农业生产是一个长周期过程,供需不匹配的生产就是一场灾难。
我们都知道供应链领域最有名的理论“长鞭效应”,解决方案就是加强全链路的数据透视,互联网在这里有独特的能力。
互联网还有另外一个能力——重构。重构的意思就是说当我们不再传统的去思考它所有的生产要素是怎么组成的,而是要把生产要素进行重新的切割。
所以在这个体系当中,大家会看到我们全新切割的维度:不从单个土豆的旅程来推进业务,而是把旅程中相同的要素进行合并归集,重建效率机制。
在做可视化的产业互联网的设计的时候,要注意,就像画地图的人一样,需要具备完备性、总体性及全局性的视角。当对产业互联网、生产要素进行整合的时候,要以不同的方式对它们进行重新的排序。从而全新的能力。
而当我们重新排序的时候就会看到,农村的农户是生产元素的最小单元。然后从这些最小单元里诞生出来了种植大户、养殖大户、合作社、加工企业等别的一些东西。
如果我把这张列表继续往下列,可以列十七八行。但是剩余的这些东西我抓不住。什么叫抓不住?就是当互联网渗透进去了,虽然剩余的那些项都是存在的,但因为时间问题,熟练度问题,舒适度问题,他们是不会配合产业互联网的结构,来发挥战斗力的。
他们可能有他们的路径,有他们的期待,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要推进我们相信的产业结构。所以可以看到,今天我们能够在这里非常好地抓住合作社、种植社、养殖社、深加工企业。我们抓住这些企业,就能逆向的为农户提供了生产标准。
什么叫生产标准?为什么要定义生产标准?标准是我们互相认可的一种基础,要建立流通机制和效率,就首先要定义这个标准。而且一定是从需求侧出发完成的定义,约束供应侧实现的。
农业的生产有天然的周期,曾经有新闻报道说山东大蒜生产太多,导致价格下跌。广西的沙糖桔生产太多了卖不掉。所以农产品这种生产周期在供销两端的矛盾是超寻常的。因此,当我们进去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要思考全链路的透视,全链路的标准。而不是仅仅站在县城的收购端思考问题。
人类社会正在面临的一个重大的变革——从供小于求,变成供大于求,这是宏观的一个不可逆的趋势,今天中国的实质就是供大于求。所以只会生产肯定是不行了。时光上行50年,亩产过关,剩下的都不是一个事。今天不行。
在这种背景下,农产品又具备资源的稀缺性、唯一性、地标性。他不是可无限复制的工业品。为什么这么讲?山核桃在中国可能超过50个县在生产,但每一个县、每座山的山核桃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它的稀缺性。一个稀缺性的产品,就会有它非常独到的消费资源,就有机会匹配有效的细分市场。我们要真正透彻的理解这件事情。
我们要解决供给侧问题,首先要从需求侧解决,那么解决需求侧就要去思考一个环节——它的消费端是谁?它的消费者在哪里?淘宝天猫京东拼多多只不过是销售终端的一个组成部分。所以这张地图里面,我们认为商品的销售终端是多元化的。有些同学在问一个问题,说你先前立下豪言壮志说,要把这些商品很快的卖到全球去,为什么现在却先卖到锦屏的县城里?
这个世界上的成功,不是取决于志向多高远,而是取决于成功路径是不是最短。把农村生产的东西通过乡镇直接卖现,就是最容易的最短路径。在人类历史上早就有了这种方式,它的名字叫赶集,这是自发形成的,符合经济学最基础的原理。
这个里面还有另外一个方式叫集团采购、学校采购、机关采购、社区采购、超市采购。社会性的消费跟政府性的消费是被放在一起的,在县域内部完成了建设。我们对它的销量做出了规划,以及省内外市场通过特产渠道,通过电商渠道,通过对接京东、淘宝等平台,销售剩余的产品。这些产品有什么特征?可能一级产品流向了一线市场,二级产品留在了县域,三级产品流向拼多多,这就是不同市场的不同选品标准。
对你而言那可能是三级品,甚至很差的消费体验,但对那位消费者来讲,这可能是他人生中的一级品,并没有什么社会羞耻或者道德可以审判。中国有12亿人没坐过飞机,只有万人喝过星巴克。大同是一种很高的社会理想,但现实中人类社会消费是分层的,跟具体的人相匹配,而不是跟生产相匹配。
定义了生产标准,农户生产的产品可以进入流通吗?从某种角度来讲,还不行,产品到商品之间有个很大的跨越。
什么跨越?首先要让产品变得可识别、可认知,褚橙就是个可识别、可认知的符号。其中,它有甜、比较好吃、营养比较充分等等标签。难道褚橙真的是每一款都比另外的橙子品牌?显然不是的,所以商品化是非常重要的。而要帮助农户完成商品化这个过程,平台必须具备这样的能力。毫无疑问,今天再没有比互联网更高效的传播手段以及建立认知的手段了。
其次,生产是散乱在当地的农户的,必须有集约化的采购,集约化的退换货标准,集约化的商品质量标准。如果是农户确定一级品质量,农户决定退换货标准,你就没有戏了。为什么?因为标准来自消费市场,而不是供给侧。国家的牛奶标准低,大家就会选择进口奶。
所以对于产品本身的归类标准,甚至定价标准、结算标准、退货标准都不是农户所擅长的,依然需要这样流通平台来提供。平台提供完以后,并不是通过人的口头传承,而是通过一系列的信息化手段,一系列可控的交易机制。互联网不是一个为了浏览和购物而去访问的网页,它是能够通过一些可控的量化手段,让大家用共同的质量标准去形成大规模生产。
当然这边最容易管理的是什么呢?一定是深度加工企业。所以我们在很大程度上认为最容易合作的是县域,最容易启动的就是深加工企业。推动深加工企业,消化当地资源产品,在价值链的分配上并不太好,因为农户拿到的价值是最少的,深加工企业拿到的是最多的。
但这并没有问题,因为这是经济发展过程中必须承担的一个时间补偿,没有任何办法。就像今天沿海地区会聘用三四线城市的工人一样,它有一个薪酬差异,需要时间来弥补。
所有的需求都必须通过互联网平台,只有通过互联网平台,才能把去中心化离散的多渠道机制进行规整,并且反向传递给生产侧,将这个标准配置进去。如此一来就会非常清晰地告诉你,大白菜在每个月的需求量是多少?谁在生产?谁在负责,它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呈现。
但是如果你用计划经济的报表来做,那会做死的。你也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去采集到足够多的销售端的数据。这个数据不是来源于已发生的销售额,而是通过潜在的销售预测,以及依托于更多终端销售渠道来判断的。
当然,不是说这个数据发下来以后,就会非常快的实现。比如说在北京治疗白癜风手术哪里最好北京治白癜风的儿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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